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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曲创作中导演与音乐的互动

2014-7-3 13:30| 发布者: 玉霜| 查看: 2753| 评论: 0

摘要: 戏曲艺术是一项综合性极强的系统工程,导演则是这项工程的总工程师。导演除了要具备深厚的文学艺术功力外,还应具备调动发挥各个部门创作伙伴的热情,相互激励,取长补短的能力。从而在互动中展开创作的张力,达到预 ...

戏曲创作中导演与音乐的互动

张玮 冯霞 孙民
  
    戏曲艺术是一项综合性极强的系统工程,导演则是这项工程的总工程师。导演除了要具备深厚的文学艺术功力外,还应具备调动发挥各个部门创作伙伴的热情,相互激励,取长补短的能力。从而在互动中展开创作的张力,达到预期的艺术效果。在中国评剧院几十年的导演实践中,我们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种互动在艺术创作中的重要性。其中尤以导演与音乐(包括唱腔和情绪背景音乐)创作的互动最为重要。
    就戏曲艺术中的“曲”来讲,不同剧种有不同的特征。声腔。曲牌、锣鼓经及主奏乐器决定了剧种的不同特色,这在各剧种音乐的发展史中也可看得非常清楚。具体到一出剧目的创作中,全剧声腔的布局,旋律的特点,节奏的变化也往往是这出戏风格的展现。因此,剧本一经确定,音乐部分的设计在导演对全剧的整体构思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。即便在演员对角色的创造中,也需导演通过对音乐的理解去调动和唤起演员对角色的认识与把握。现举几例来看创作中导演与音乐设计的互动作用。
      《阮文追》是描写越南人民抗美斗争中一位英雄的故事。剧中阮文追面对着美军的枪口,作者写了一首抒发爱国主义的诗篇,没有谱曲前,大家很踌躇,既不能重复舞台上常见的模式,把英雄置身于高台上,满台铺满红光,还必须要展示阮文追的青春魁力,展示革命理想的激情,经过苦思苦想仍没结果。当听到作曲者贺飞“我背着一面鼓”的曲调时,那种旋律的优美,节奏的活泼,极富青春的活力,顿时有一种超凡的感觉。这个曲调给了导演想象的翅膀,阮文追爱国的魂魄直冲云端,喷射出金色的光辉。于是头脑中产生了运用推拉平台移动错位的舞台调度。音乐声中,十二个端着刺刀的美军士兵分列在台日,向后转身举枪对着平台,平台上押上来身着雪白的衬衫,手戴镣铐的阮文追。平台缓缓向前移,美军士兵随之后退,变为倒八字形。平台上的阮文追闪着炯炯的目光,远望着祖国秀美的河山,唱起了“理想之歌”,歌声中美军士兵退出舞台。当平台推至台口时,歌声唱完,枪声响起,一组红光映照着阮文追的塑像,天幕上飘着朵朵白云。瞬间的停顿后,观众席中爆发出了震耳的掌声。这个壮观的场面完全是在音乐进行中完成的。这个创作充分说明了音乐与导演的互动。
      《夺印》是根据扬剧移植而来,在板式安排上,大家感到评剧的二六板多,大甩腔多,缺乏旋律华彩的抒情唱段c剧中何文进书记劝大队长陈广清,劝陈有才都是二六板,太重复,没有新鲜感。作者的唱词写得很有诗意,如“鱼儿靠的是长流水,花儿靠的是太阳红。” 导演清唱腔设计韩振华重新考虑,要创作新的板式,不要慷慨激昂,而要平和亲切。两天后,韩振华创作出了劝有才的二八板,给马泰一唱,效果非常好,以后这个板式又运用到《南海长城》中,现已成为评剧唱腔中经常运用的板式。评剧在不断丰富板式唱腔的同时,也注意了各种曲调和曲牌的丰富。评剧原有的曲牌如喀调、喇叭牌子是很好听的,有的运用得非常贴切,如《刘巧儿》“送线” 一段喇叭牌子的运用,极好地刻画了巧儿的性格,其旋律流畅,欢快,使“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”一段唱流传了近半个世纪,成为了各个戏曲晚会必唱的新派精品唱段。《六十年的变迁》中有一段母亲童少英送于季交恕离家的戏,表现了深深的母爱之情,传统的二六板显然难以表达这种情感,于是请音乐工作者创作一段新曲调,后由刘润祥创作了送子调,由新凤霞演唱,十分动人,与剧中的情感非常贴切。关汉卿的《调风月》中丫环燕燕陪小姐游春一段戏,音乐设计者开始用的是喇叭牌子,导演感到不尽意不满足,应该给燕燕创作新的曲调,经和韩振华研究,他创作出了清新活泼的新曲牌蜡蜒调,把燕燕这个人物性格托了起来,观众也感到新颖,很欢迎。后来在《三看御妹》等多出戏中运用,现已成为评剧观众非常熟悉的曲牌了。
    创作活动中,各个部门的相互要求,相互刺激的互动十分重要,它激发了创作的想像力和热情,丰富和完善了导演的构思。特别是声腔、音乐设计是导演构思中的重要组成部分,它起着塑造剧中人物的关键作用,又是全剧风格节奏的体现。所以,作为导演必须熟悉了解剧种的声腔、音乐,因为它是不同剧种本体审美特征的重要标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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